王子文,剛在澳洲留完學,就迫不及待地回來了,做了北京的寶馬會,自己當CEO。一個與她的年齡和閱歷都不算太符合的職位,她卻游刃有余,以少有的勇氣和承擔壓力的本事,燦爛地生活著,一如萬人寵愛的公主,在氣質和神韻兼佳的表象世界里,用堅強和智慧的心靈,寫意而自在地舞蹈著。
現(xiàn)實照碎夢想
寶貴的留學經(jīng)歷在很多人眼中都是求之不得的,而子文卻說那是她人生中灰暗的一段經(jīng)歷,說起在國外的生活似乎少有快樂。一個18歲的女孩來到澳洲,最初留學的動機是定居,所以她選擇了適合移民的會計專業(yè),但在澳洲生活一年后,覺得澳洲的發(fā)展機會并不如當初想象中的那么多,對西方文化的抵觸與父母的傳統(tǒng)文化教育,根深蒂固。每年的農歷春節(jié),正是考試的關鍵幾天,為了有好的成績連家都不敢想。到了圣誕節(jié)時,澳洲一片歡鬧,而她和中國的留學生們則在家中包餃子,一包就是一星期。三年的留學生涯讓她對生活有了不同的理解,在學業(yè)有成后她毫不猶豫的回國,“能夠擁有歸屬感的生活才是我最想得到的。”
她在澳洲的時候很乖,三年中都很少和澳洲人交往,因為她當年出國的時候媽媽對她說外面壞人很多,讓她自己要小心。
看不見的未來
成功是否有一種偶然的因素?王子文堅定地說沒有。她見過很多知名的企業(yè)家,與他們亦師亦友,從他們那里學到了很多成功的經(jīng)驗,最后發(fā)現(xiàn)成功很簡單——有信心、敬業(yè)、堅信自己的抉擇。王子文笑著說這些品質她自己似乎都具備了。
“只有熱愛生活,生活才會愛你。”
偶爾王子文會從繁忙的工作中脫身,找一家咖啡廳,躺在沙發(fā)上,窩著看書;蛟谝粋難得沒有應酬的黃昏,開著她的寶馬車跑到小吃街吃很多小吃。
王子文喜歡戰(zhàn)勝困難的那種感覺,但現(xiàn)實卻似乎太過順利。這讓她想起了澳洲的生活。學會計畢業(yè)后,定居,去銀行或外貿公司工作,日復一日,巨大的文化差異是無法跨越的。在澳洲的未來是那么的清晰,奮斗一生最終的結果也只是個經(jīng)理而已。似乎自己40年后的人生現(xiàn)在就可以看到,看到未來也就等于失去了未來,那是王子文第一次對未來感到的恐懼。
簡單的幸福感
“我的幸福燃點很低。”王子文靠著沙發(fā)說。
她說每個人的幸福都是由自己的幸福與身邊人的幸福共同組成的。人生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就是自己為他人的貢獻,只有感到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才是真正的幸福。
從最初對朋友的幫助到現(xiàn)在,王子文已經(jīng)不滿意了,她希望可以幫助更多的人,25歲的王子文開始從事慈善事業(yè)。她說慈善不是財富簡單的轉移,當你幫助別人時的那一刻,自己就是幸福的。但她并不認同自己是慈善家,更恰當?shù)恼f法是對社會的回報。對她而言慈善是一種生活態(tài)度。
她說無論是生活還是幸福,最重要的就是別人對自己的需要。她最深刻的感到自己被需要是在澳洲留學。在異鄉(xiāng)就會經(jīng);貞浧饍簳r的事。她是獨生子,父母非常寵愛。媽媽每天早晨很早就起床給她準備豐富的早餐,有時四點就起床給她包餃子。做好早餐后媽媽叫她起床,而王子文賴床,總是對媽媽說再睡幾分鐘。起床后發(fā)現(xiàn)要遲到了,就背起書包望學校跑。說著說著,王子文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她說在澳洲時終于明白了媽媽對自己的需要,這種需要是她生命的基石。她擦擦眼淚又笑著說媽媽的愛自己知道,可現(xiàn)在媽媽關心自己時,還會覺得媽媽羅唆。
圈子里的快樂
王子文說,如果只是簡單歸類于開寶馬的人群就太狹隘了。
她自己就是寶馬車主。對她來說寶馬是一種符號——對生活熱愛、陽光、善良,有社會責任感。寶馬會是一個共同文化的圈子,大家在一起相互交流,通過交流把大家的力量集結起來。開始從事慈善事業(yè)的王子文感到自己的力量還是很微薄的,她希望能夠借助寶馬會的力量去幫助更多的人。王子文現(xiàn)在在策劃一個慈善活動,她準備在北京收集課本、筆紙、學習用具及衣服等,之后組織寶馬車隊前往西部貧困山區(qū),把這些物資送給需要它的人們。
從北京運送物資去西部,花銷那么大,為什么不直接捐款呢?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錢解決,這個世上就沒什么難事了。”王子文說這次活動的意義在于告訴那些生活在貧困山區(qū)的人們,我們和他們在一起。這些是金錢可以辦到的嗎?
用了六個月時間創(chuàng)辦的寶馬會發(fā)展速度驚人。她組建寶馬會時,很多寶馬車主朋友們都主動要求加入,其實他們也一直希望找到一個具有共同文化屬性的圈子,也希望能幫助更多的人。王子文和她的朋友們憑借自己的智慧與努力及上天的恩賜獲得了財富,然而這些巨大的財富對于他們的個人生活只是一些空洞的數(shù)字。在把這些冰冷的數(shù)字變成熱乎乎的社會財富的過程中,在不斷瓦解整個社會的仇富心理的過程中,王子文小小的肩膀上,似乎承載的負擔,與她理想中的生存價值,分量一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