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在馮伯的指引下,記者來到位于老城鱷湖邊上的 一眼古井,大約有兩百年歷史了。當?shù)鼐用穸脊苓@口水井叫“西門井”。我們一起去看看。
當記者來到這口古井前,看到井口已經(jīng)被縱橫交錯的鐵絲網(wǎng)罩住,站在井口旁往下望去,還可以看到井里的清水。井的周圍都是一塊塊的青石板,四周是樹木,古井位置正好居中,在周圍有一些石凳、石桌,一些市民正在那里聊天,井的西面就是鱷湖了,聽居住在這里的今年71歲的李伯老人講這口古井有兩百年歷史了,井水都是從桂山流到這里,進到井里的。
昔日,居住在這里的居民經(jīng)常在井邊汲水濯衣洗菜,邊勞作邊閑聊,這在今天的古街老巷,依然是很普通常見的情景,這種情景也給古城平添了一份古樸和寧靜,讓人倍感古意和親切。 記者行走在老城古街老巷,到發(fā)稿為止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四口古井,如果特意去細細尋訪,深入民居、庭院,真不知道還有多少隱身在小巷深處、庭院人家,別具風采的古井沒能看到呢,并且每一次探訪都有新的發(fā)現(xiàn)和收獲,當一口口古井呈現(xiàn)在記者眼前時,帶給我的是驚喜和憂慮,如何保護這些古井已經(jīng)迫在眉睫。
連日來,記者深入到老城古街古巷,采訪考證每口古井的歷史來歷、相關故事,但是讓記者感到失望和遺憾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知道了,具有1500歷史的老城散落在古街古巷里的不僅僅是一口口古井,還有許多古建筑都需要加以修繕和保護,其實這是件很有意義的事,說不定會為古城平添又一份很有意思的人文歷史資料,也會讓客家古邑再現(xiàn)歷史文化的光輝。
在生產(chǎn)力落后、物質(zhì)貧乏的年代,沒有自來水,除了河水溪水,井水是人們生活的重要水源,由此古井在人們?nèi)粘Ia(chǎn)生活中發(fā)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井的重要性在文化中也可找到佐證和印記:古詩中有許多直接歌詠古井或借古井之景用以抒情,如宋代鄭獬《古井》:“百尺青梧桐,下有寒泉井。分明古鏡中,照見梧桐影。朝汲水花清,暮汲水花冷。愿持沆瀣杯,遠寄蓬山頂。”唐戴叔倫《賦得古井送王明府》:“古井庇幽亭,涓涓一竇明。仙源通海水,靈液孕山精。久旱寧同涸,長年只自清。欲彰貞白操,酌獻使君行。”還有陸龜蒙的《慶封宅古井行》、唐鄭世翼《過嚴君平古井》等。
古時候許多帶“井”的用語指的就是村落或農(nóng)舍,如:宋張耒 《冬日雜興》詩之五:“南壁蒼崖壯,窮冬井落閑。”《明史·倪岳傳》:“道路愁怨,井落空虛。”井落指村落;唐杜甫《奉送王信州崟北歸》詩:“井屋有煙起,瘡痍無血流。” 唐韋應物 《園林晏起寄昭應韓明府盧主簿》詩:“田家已耕作,井屋起晨煙。”井屋指農(nóng)舍,村落。
我國語言文化中關于井的詞語、成語、俗語更是比比皆是:井然有序、井井有條、井田制、井底之蛙、井水不犯河水、市井、背井離鄉(xiāng)……
“凡有井水處,皆能歌柳詞。”這是南宋葉夢得在《避暑錄話》中對北宋著名詞人柳永的評價,說明柳永的作品通俗易懂,易于風行, 作品在民間廣為流傳,盛行于市井巷陌,只要有井水喝的地方都能唱柳永作的詞,是作為柳詞流傳廣度的一個比喻。“有井水處”即指有人聚居處,就好象如今我們所說的大街小巷。井水、古井在以前人們?nèi)粘Ia(chǎn)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可見一斑。
走在古街小巷,可以說是俯拾即是。雖經(jīng)歲月變遷,風雨侵蝕,歷經(jīng)蒼桑,但這些老井仍靜靜佇立在繁華鬧市,或小巷深處,或百姓人家。從她們身上,我仿佛也感受到了古城的悠久歷史,燦爛文化,和深厚的歷史積淀。
這些古井井圈大多為圓形,除少數(shù)古井井口經(jīng)重新鑿刻加固,大多還是古色古香,“原汁原味”,井圈基本上為石塊鑿刻而成,經(jīng)過歲月的打磨,井口變得光滑圓潤,油光發(fā)亮,有的還留下深深的繩痕。古井井口大小不一,大的可容幾人同時打水,小的僅有一口鐵皮水桶大小。井沿或高或低,或直或孤,或完整或殘缺,形態(tài)各異,千姿百態(tài)。
古井歷經(jīng)數(shù)百年風雨滄桑, 水井深淺不一,有的深度達10多米,井口直徑都有1米半, 古井在建在街上,起到人們生活用水和防火雙重功能的作用。水井布局合理,歷代人們對水井非常愛惜,十分注意井水衛(wèi)生,做到井上有圈,圈上有蓋,蓋邊有鎖,F(xiàn)在許多古井井圈邊上大小不一的小孔就是當年人們?yōu)榻o水井加蓋上鎖用的,由此也顯現(xiàn)了百姓的安全意識和公德意識,隨著古井作用在生活的退化,許多古井只留下小孔,但也仍有不少古井至今還加有井蓋。一院之中,井泉深深,永汲不竭;井冽寒泉,冬暖夏涼;古井大多與古宅同建,也有著多眼公益井,積善井,平地鑿凹,汪著水情也汪著人情;一眼旺水井,成了聚落中心,緣井而聚居,成了聯(lián)結(jié)鄰里的紐帶。”
這些古井在當初應該對居民的生活起著非常至關重要的作用,是城區(qū)人們生活用水的主要來源。隨著時代的變遷,經(jīng)濟的發(fā)展,社會的進步,古井的作用也許慢慢退化了,特別井水不再作為飲用水。一眼古井,一塊塊青石板,昔日人們在井邊汲水濯衣洗菜,邊勞作邊閑聊,這在今天的古街老巷,依然是很普通常見的情景,這種情景也給老城平添了一份古樸和寧靜,讓人倍感古意和親切。
【作者:袁鳳忠 廣東河源市電視臺,廣東作家協(xié)會會員】